“你瞎猜了。起来吧。”老爷让我有点琢磨不透了。天哪,我有了伴君如伴虎的想法。
我不敢起身。听到老爷说我是瞎猜了,真的就有点儿怀疑自己是起瞎猜疑心了。
老爷见状,轻咳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柔和:“你无需如此惶恐,我不过随口一问。只要你对我忠心耿耿,我自然不会亏待于你。”
我颤抖着手,缓缓起身,心中却如同翻涌的波涛,难以平静。老爷的话语虽轻,却如同千钧重担,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深知,在这权势的漩涡中,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老爷,小的明白。”我低声回应,眼神中满是敬畏与顺从。我暗暗告诫自己,定要时刻警醒,不可有丝毫懈怠,以免惹恼这位喜怒无常的主子。
老爷满意地点点头,似乎对我的表现还算满意。他轻抚着长须,眼神深邃,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我静静地站立一旁,不敢打扰,心中却在盘算着如何更好地为老爷效劳,以保自身周全。
此刻,我更加深刻地体会到,在这复杂多变的世事中,忠诚与谨慎,才是保全自身的关键。而我,必须时刻铭记这一点,才能在这权力的游戏中,求得一线生机。
“我命令你,将狱中的犯人全部训练成精锐的团兵,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做好准备,夺回三勐,我需要他们。”
难道是我猜错了?于是,我再次向司长表达了忠诚。不久后,我向老爷提出:“为了领地而战,莫准儿他们定会全力以赴。除此之外,一旦他们脱离了束缚,其凶猛程度将不亚于猛虎。然而,必须对他们进行洗脑。”
“这正是我所期望的结果。”
我的脸上洋溢着喜悦之情。但这种表情转瞬即逝。我深知,老爷必定会将这副重担交给我来承担。我的喜悦消散了,忧虑之情显露无遗。我的猜测再次被证明是错误的。
“你非常敏感,能够从只言片语中揣摩出言外之意,这很难得。但你还需要更多的历练,变得更加稳重,才能担当重任。你还年轻,完全有能力做到。”老爷投来充满希望的目光。他当着我的面,直截了当地指出我的不足,显然是希望我能够迅速成长,变得更加成熟。司长这位长辈,不仅仅是土司,更是忘年之交,也是我难得的贵人。
“永远要保持面无表情,如同木头一般,让别人无法看透你的心思。将心中的事情全部表现在脸上,这是致命的弱点。我老了,已经做不到了。但你,一定能够做到。”老爷说。
我诚恳地点头表示理解。
老爷确实是一位具有远见卓识的人,不难看出,他正以真诚之心试图影响我。为了达成这一目标,他试图触动我的潜意识。就在那个晚上,我闭上眼睛躺在床上,在心中默默祈祷,告诉自己从今天起,一切发生的事情都是最好的安排,任何经历都对我有利,所有的挑战都在助我成长。为了加强记忆并实现积极的自我暗示,我在次日清晨半梦半醒之际,在脑海中重复了那句话两遍,连续默念了三遍。我要求自己坚持这个祈祷,因为我深信老爷的话必有其用。我必须遵循老爷的指导,毕竟我的人生之路才刚刚起步,未来会发生什么,我无法预知。是福是祸,是为国捐躯,还是夺回三勐?我真切地感受到了肩上的重担。此时,我发现自己与过去想要娶多位妻子的想法截然不同。我嘲笑自己儿时的想法过于天真幼稚。然而,我不能回避问题,必须满足父亲的期望,准备回家,步入婚姻。
父亲为我挑选的妻子,我素未谋面,对她的一切一无所知——她的容貌、性格、体型。我曾幻想,与我携手步入婚姻殿堂的,会是娅兰本人,或是她的化身。然而,这种念头很快就被我摒弃。我深知,不能依赖于虚无缥缈的幻想和既定的事实来度过每一天,但改变这种习惯却异常艰难,仿佛是种瘾。娅兰的形象深植于我的灵魂,让我无法自拔。很长一段时间,我的脑海中充斥着不切实际的幻象,甚至将与我结婚的女子误认为娅兰,以此来抚慰我的心灵。婚后,当我静下心来回顾这段情感历程,我意识到我的心房,那颗珍贵的心房,早已被初识爱情的娅兰完全占据。在对恋爱和婚姻一无所知的年纪,被异性深深吸引,这段往事自然被归结为初恋。初恋固然美好,却也充满不切实际的幻想。毕竟,婚姻是建立在现实基础之上的。
回到家中,家族的长辈们已经为我安排好了一切。目睹家人们忙碌的身影,我的心中感慨万端。媒人带来的消息让我明白,那位即将成为我妻子的人,正静静地等待着我的到来。我试图说服自己接受这段由长辈安排的婚姻,承担起作为家族继承人的责任。
然而,每当夜深人静之际,我总会思念娅兰,回忆起我们共同度过的那些美好时光。她的笑容、她的声音、她的一举一动,都深深地烙印在我的记忆之中,难以抹去。我清楚地意识到,我已经深深地爱上了她,这份爱,难以用言语来描绘,也无法被时间所淡化。
然而,现实往往严酷无情。作为家族的一分子,我必须遵守家族的规则,肩负起延续家族血脉的使命。我深知,我不能再沉溺于往昔的回忆,我必须正视现实,为了家族的未来而奋斗。
我的初婚女人姓黑名梅,跟我不是同一个民族,她也是个少数民族。她的身世与之前的经历,是媒人告诉了我的。她是个不幸的女人。我对她的感情是从同情开始的,并不是始于性爱和她的体香味。她的老家在贵州,因逃慌离开了家。在逃慌路上,饿死了父母,她的哥哥,在走投无路时,为饱肚子,信了扛枪的人,便投靠了部队,那部队是否真为百姓谋利益,信得过,无法辨别。她巧遇了一个做生意的好媒人。媒人见她不错,便象征性的收了点钱,卖给了我们家。黑梅信了媒婆,知道我是毕摩世家,才肯嫁给我。我开始尝试着去接受我的妻子。我努力地去了解她、关心她、照顾她。我问,你不想嫁目不识丁的男人?她扎进我的怀里,温柔的点头。点完头后,就用她那不算丰满的两个乳头,贴在我的脸上。我把她的乳头含在我的嘴里,像含了一棵冰糖一样,品尝,欣赏,享受。当我欲再一次将自己植入她的身躯时,她却提出了一个要求,说,要我教她打枪。我爽快答应了,又问,还有别的要求吗?若有,就和盘托出,别灭了正在燃烧的激情。她说,没有了。我还以为,她不愿意呆在家里,给我生儿育女,赡养父母。我把收复领地三勐的事说给了她。她哭了,潸然泪下。我不解,问她为什么要哭,听了她的回答,令我刮目相看。她站位高,居然能够理解我,思忖了一会儿后说,作为男人,万般皆由命,半点不由人。
我逐渐认识到,她不仅具备善良、勤劳和贤惠的品质,更是一位智慧的女性。她的美丽与才华毫不逊色于娅兰,同时散发着自己独有的魅力和气质。她是一位能够洞察全局、顾全大局的杰出女性。随着时间的流逝,我对她的爱意日渐加深,这份感情与对娅兰那青涩的初恋截然不同,它成熟、稳重且深沉。我找不到任何不爱她的理由,这样的爱情是理想的。从此,我对她的看法发生了根本性的转变。我暗自发誓,要成为她的依靠,保护她免受任何伤害,体谅她、包容她、理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