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兆甫和红莲花下马进入客栈大门,莲花手牵两匹马在前嚷叫:“小二,我回来啦!”
店小二应声从里屋跑出来,猛然一个惊喜,回头向里屋喊叫:“老板娘,小姐回来了!”
店小二从莲花手中接过两匹马,向后院马棚走去。
老板娘从里屋走出来,望着满脸微笑的苏兆甫深施一礼说:“救命恩人来了,欢迎,欢迎!”
苏兆甫上前还礼,满脸温笑着说:“区区小事,举手之劳,何必常挂在嘴上。”老板娘指示苏兆甫进客厅用茶。
刘英和武锋来到红枫树下,刘英望着丈余高的红枫树,点头赞叹:“好茂盛的红叶树,交通要道风水好!咱就把抗日饭店设在这儿,保障官兵吃饱喝足,杀敌争先恐后。”
武锋急转身,指着客栈大院哼出一句说:“征收!”
“哼!到底是国军,口气不小啊!”刘英闻听,摇摇头,轻乜武锋一眼温言提醒说,“群众纪律,不可侵犯。”
武锋瞪一眼,霸道地说:“打鬼子,谁敢不从。”刘英再次摇摇头,口气加重冲他一句,“帽子太大,难以服众,要想合作开饭店,一切听我安排。”武锋连连点头说,“好好好,听你的。那咱进门,去说合说合可以吧?”刘英这才回了个温馨的笑脸说,“嗯,这还差不多。”
武锋边往客栈大院里走,边大声吆喝老板,“老板呢?”店小二闻听快步走出来,冲武锋笑笑,满口热情招呼客人问,“这位军爷,是住店?还是吃饭?”武锋瞥他一眼腔高气粗说,“不住店,也不吃饭。”
店小二仍笑脸相迎,手指左侧十米处嬉皮笑脸说:“那你要干什么?方便,厕所在那儿。男左女右,门上有字,自个去吧!”
武锋被嬉耍得怒颜大发,手按着腰中手枪训斥:“少给老子在这儿啰嗦,叫老板来,买你的店!”
店小二一听急慌忙往客厅里跑,边跑边喊叫:“老板娘,不好了!门外有位军爷,嚷叫着要买咱客栈。这可怎么办呐!”
苏兆甫“啪嗒”一声拍下椅子扶手吼叫:“好大的胆子,敢在这儿撒野!不想活了!”
莲花“唰”地站起来伸手摸枪,怒目横眉喊叫:“瞎了他的狗眼,没看看这儿是什么地方!”
“都别动,我去看看。”老板娘起身向他们摆摆手,微笑着来到大院,猛然一愣,指着武锋张口结舌,“是你,你……”
武锋以同样的手势指着老板娘惊讶:“你……红霞我,我……”
刘英望着二人莫名其妙,站在二人中间盯着武锋问,怎么?她,你们……武锋快步上前,伸手喊叫红霞!
老板娘热泪喷涌,扭头向内室走去,哽噎着说:“我,我不认识你!”
武锋跨步门口,房门嘭的一声关上。
屋内传出一声悲凉的声音说:“莲儿,赶他们走!”
红莲花手握驳壳枪从客厅走出来,枪口对着武锋头吼叫:“走,我家不喜欢这样的客人。走啊!”
武锋迎着枪口往前走,边走边亲切地问她,“大概,你就是传说中的红莲女侠吧?”红莲花把下驳壳枪机头吼叫,“再往前走,我真开枪了!”刘英从腰里拔出驳壳枪还未举起来,红莲花甩手一石子,刘英枪掉地上。刘英弯腰捡枪,红莲花“叭、叭”两枪打在刘英身边,刘英直起身子往后退跳。
武锋猛然一个倒翻身,将红莲花踢个仰面朝天,红莲花顺势一个左仰翻,手伸镖囊。
苏兆甫出门,冲红莲花大喝一声:“住手!”红莲花手捏镖头指着武锋愤恨说:“他们不讲理,私闯民宅,挑唆闹事。决不……”
“休得无礼!”苏兆甫冷眼红莲花,厉声制止,面向武锋,伸手示意说,“长官,请!客厅一叙。”
武锋走进客厅,疑目望着苏兆甫问:“白虎山寨主为何在此?红霞为何在此?难道她……她,她真的还活着?”
苏兆甫扭头望着红莲花,怪罪的口气问:“这样的兴师问罪,恐怕太不友好了吧?我还要问问,你们为何到这儿来?你和老板娘到底什么关系?”
武锋被问得张口结舌说:“她,她,她……”
苏兆甫瞪他一眼追问:“堂堂一个国军团长,怎么一下子成了小脚女人了。她怎么呀?说啊!”
武锋两眼湿润,语言哽咽,声嘶力竭哭喊叫一声:“她,她是我几年前,阵亡的妻子红霞呀!”
苏兆甫迷惑不解,乜一眼红莲花,扭头盯着武锋,脸色似笑非笑,口气愠而不怒说:“都阵亡了,怎么又,这,其中……说得过去吗?瞎编也得有个来头吧。”
武锋手指内室门说:“只有她才能说清楚啊!”
武锋起身走到门外敲门,喊叫:“红霞,开门哪!三年过去了,到处寻找,杳无音信,直到现在,我还是独身一人。难道你,就没有话要说吗?”
苏兆甫也到门口,冲着门缝劝说:“老板娘,开门吧,天大的委屈,不能老憋在心里,说出来痛快。莲花也懂事了,有些事让她知道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