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膀男子也确确实实是一个牧羊人,他曾经给别人牧羊,每天都要挥舞着鞭子驱赶着羊群们,每天核对羊只得数目。他的主人对他的工作十分的满意,也曾经多次的嘉奖于他,但是他厌烦这种事,每天周而复始的事情,让他觉得枯燥,于是他懈怠,于是有一日,他走失了主人家里整整五十头刚刚断奶的小羊。主人知道这件事情之后,怒不可竭,他拔出刀想要杀死光膀男子,但是却被光膀男子躲开了,光膀男子直愣愣地看着主人,他的眼睛里的是一种不知道从何处而来的愤恨怨怼。主人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握着刀的手也不由得哆嗦了起来。牧羊人冷笑着,他似乎并不在乎身上那处还在哗哗流血的伤口,因为那处哗哗流血的伤口让他明白,对于眼前的这个被他称之为主人的人丝毫都不在乎他的性命,他连几只羊都不如。
他挥舞起了手中的鞭子,他朝着自己的主人挥了过去,那条鞭子落在他的手上就像有了生命一样,鞭子重重地打在那主人的手腕上,主人的手一麻,刀落在了地上。牧羊人冷笑着,又是一鞭子,这一次鞭子抽打在那口刀上,刀从地上飞了起来,而就在这个时候,牧羊人的鞭子重重地打在刀柄之上,那口刀朝着主人飞了过去。主人急忙躲避,想要避开朝着他飞过来的砍刀,但是却还是慢了一丝,他虽然躲开了,但是却被那口刀削断了自己的头发。主人看着落在地上的被削成两截的头发。主人哆嗦地道:“我伤了你,你也削断了我的头发,你我也算是两清了,你要是想走。那就走吧。”可谁知道,这话一说完,牧羊人的脸色更加冷清了起来,他的鞭子,再度挥舞,落在了主人的头上。主人惨叫着,他的眼睛睁得很大,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血液顺着他的额头流淌下来,滴尽了他的眼睛里,他闭上了眼睛,血液在他的眼睛里刺得他生痛。他勉强着睁开眼睛,望着牧羊人,“只要你肯留我一条性命,不管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牧羊人无动于衷,主人又厉声道,“我是五岳派丘不平掌门的首徒,我如果死了,他是不会……”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牧羊人的鞭子便刺穿了他的咽喉,牧羊人缓缓将鞭子从主人的咽喉里抽出来,他似乎是在享受那个过程,那个看着别人痛苦的过程。
主人死了,但是牧羊人却重获新生,活了过来。牧羊人提着鞭子走出了院子,主人的夫人正巧走了过来,她看着平日里低眉顺眼的牧羊人,脸色一下子变得阴沉,然后呵斥道:“你当这里是个什么地方,你居然敢拿着鞭子,你是不是想死啊!”牧羊人抬起麻木的眼睛,看了一眼这个女人,冷冷地笑了笑,他没有说话,甩手一鞭,抽打在那个女人的腿上。女人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她抬起头看着牧羊人眼神里依旧带着那种平日里的傲慢,她大声嚷嚷着:“快来人,这个穷鬼疯了,你们快来人。”应声而来的是一群人高马大的家丁,他们的手里拿着木棍。牧羊人冷笑着挥舞着他的鞭子,鞭子打在那些人的身上,就像是打在羊的身上一样,在他的眼里,那些平日里趾高气扬的人,此时此刻不过是一群弱小的羊羔,一群弱小的羊羔在他的眼里,一文不值。
顷刻间,那些家丁纷纷被他击杀,整座院子里只剩下了女主人一个人,女主人颤颤巍巍地望着牧羊人,眼神里带着一种畏惧和惊恐,就像下人们看她的时候的眼神一样。人,无论是曾经多么有权有势的人,当他的生命被别人紧紧攥在手中的时候,无论对方想要对他怎么样,只要能够保住他的性命,他都愿意妥协。牧羊人看着这个女人,他冷笑着,带着不屑,他不想跟这个女的说一个字,说一句话,他觉得恶心。女主人爬到他的跟前死死地抱住他的大腿,然后在牧羊人的腿上蹭来蹭去。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她知道如何用自己的优势来满足男人,这也是为什么她能够从一个小小婢女一点一点地挤走主人的原配成为主人夫人的原因。
她望着已经有了些反应的牧羊人,眼神里是一种渴望,但是牧羊人看着她的眼神,却只有冷漠,无言地冷漠。但是牧羊人并没有拒绝,因为他是个男人,而且是一个欲望很强的男人。他把腿从女人的怀里抽了出来,然后再一次挥舞着鞭子,那条鞭子对他而言就像是他的第三只手一样。他只挥了几下,便完成了他想要做的事情。他望着那只刚刚被自己剥干净外壳的白生生的鸡蛋。指了指自己裤裆里的东西。那只鸡蛋微微一笑,然后跪在那里,伸出手,接下牧羊人的裤子,突出柔软的舌头,一下一下地舔着,舔完一下之后,还不忘抬起头看一下站在那里,脸上带着几分享受之情的自己的主人,她嗲嗲地,“主人,就让婢子以后一直服侍您好不好。”说罢,她又做了一个十分撩人的姿势,她确实有资本,但是很可惜,她的资本此时此刻却没有丝毫的意义。因为牧羊人,一点也不在乎,他推开她,穿好自己的裤子,第三只手再次高高举起,这一次,这只手深深地刺穿了这个女人的胸口。牧羊人到现在都能记得那个女人最后看他时候的眼神,充满着渴望,仿佛是渴望着被他鞭打,被他蹂躏,仿佛被他鞭打,被他蹂躏,是这一生最幸福的事情。
杀人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这世上很多成名杀手在第一次杀人的时候,往往都会恶心,都会吐得稀里哗啦。但是牧羊人,牧羊人在杀死那些人之后,非但不觉得恶心,反而觉得舒畅,因为在他心目里,死掉的并不是人而是羊。这世间除了他以外,所有的一切都只是生活在他长鞭之下的羔羊。他的鞭子在一日复一日的练习中,一日比一日的灵活。也因为这样,很多的杀手组织都想要招募他作为其中的一员,一来可以提高组织的实力,而来可以打压对手的发展。
但是他拒绝了,他并不想在别人之下,除非那个人的本事,远远在他之上,于是那些想要招募他的那些组织纷纷发出悬赏,想要悬赏他的项上人头,而悬赏单上的名字并不是他原本的名字,而是他在江湖上闯荡出来的绰号——牧羊人。也不知这是幸运,还是一种悲哀。对于一个靠着刀尖舔血作为营生的人而言,这是一种幸运,因为这样他可以保护自己的真是名姓不为外人所知,跟他相关的人也不会因为仇家上门寻仇而被牵连,但是对于一个野心勃勃的人而言,这是一件悲哀,一件比死亡更让他痛苦的悲哀。牧羊人从来都不会失手,这是杀手组织们所公认的事情,所以一些极为困难的任务,往往都是他们拜托牧羊人去做的。
二十年前,牧羊人接到了一笔生意,买他出手的人,花了重金托他来荒漠杀一个人,一个刀客,他并没有过多思考,便应允了这件事情。经过一个月的长途跋涉,他来到了这片荒漠。当他亲眼看到这里的人时候,他只觉得自己是被人戏耍了,因为在这里,找不到一个人,这里是一处不毛之地,除了沙子,剩下的,便就是沙子,连一座像样的房子都没有。他费尽了千辛万苦,才找到了,他的任务目标。牧羊人看着他的任务目标,那是一个很健硕的人,他抿着嘴唇,嘴唇边长着一圈青褐色的胡子,他的双手正打在一把刀上面。那是一把很奇怪的刀,乌黑色的刀身,像是砧板一样厚实的刀背却有着如纸一样薄的刀锋。当牧羊人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一直抿着的嘴唇忽然微微一扬,眼神里是一种欣慰,一种坦然。他在等牧羊人。
“你就是牧羊人?”
牧羊人眯起眼睛看着这个眼前一眼平静的人,“不错,我就是牧羊人。你要是有什么遗言,最好现在说,不然等过一会儿,你就没有机会了。”他微笑着,翘起的嘴角上写满了自信以及骄傲。
青褐色胡子微微一笑,他的笑容里也带着那种自信和骄傲,他缓缓开口,“我跟你打一个赌吧,若是我死在你的手上,这里的一切都是你的。可若是你杀不死我,那么,你就要留下来,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包括你的性命。你觉得怎么样。”说罢,他的嘴角又翘了翘,信心满满。
“我为什么要跟你赌。”牧羊人冷冷一笑,他看着青褐色胡子,嘴角的笑容带着轻蔑和杀意,“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赌。当今天下号称万人敌的开碑手冯唐都不是我的对手,你觉得你会是我的对手么?”
青褐色胡子摇摇头,他斜斜地倚着身后那棵高大的胡杨树,嘴角带着一丝笑,风轻云淡,随性不羁,“我不知道,如果我能知道最后的结果,那么我也就不会在跟你进行这场豪赌了。赌博最大的刺激就在于不到最后,谁也不能知道真正的结果,即便是你也是如此。”他拄着刀,站直了身体。
牧羊人笑了笑,“你是一个赌徒?”
青褐色胡子又摇摇头,一本正经,“我并不是赌徒,我这辈子最讨厌的一种人就是赌徒,但是为了你,我愿意赌一赌。”
“不怕死么?”
“不怕。”斩钉截铁,青褐色胡子看着牧羊人,微微一笑,他的手已经放在刀柄上,他的人与他的刀已经俨然化成了一个密切相连,不可分割的整体。他的人是刀,他的刀也是人,他的人在笑,他的刀也在笑。
牧羊人冷笑了几声,手中的鞭子,像是一条狠辣刁钻的蟒蛇,吐着芯子,张着血盆大口,朝着青褐色胡子扑了过去。青褐色胡子的刀迎着巨蟒扑了过去,他的刀很重,势大力沉,像是山一样重重砸了过去。蟒蛇灵活的扭动身体避开朝着它压过来的这座大山,然后回旋着将这座山缠了起来。大山剧烈的摇晃着,想要摆脱身上的舒服,但是越用力,反而束缚得越紧。巨蟒看着马上就要得手的猎物,兴奋了起来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大山崩塌了,原本缠绕着大山的巨蟒被狠狠地压在了山下。
一头狡猾的鳄鱼,趁着蟒蛇被压在山下的机会,猛地朝着蟒蛇发起了攻击,蟒蛇连忙着脱开压在身上的石头,扑向了鳄鱼,鳄鱼站起来,然后朝着蟒蛇压了过去。蟒蛇的蛇瞳闪现出几分得意的神色,扭动着身躯将鳄鱼缠了起来,它骄傲地看着被它自己捆了起来的猎物,又一次张开大口扑了过去。但是似乎猎物已经意料到了猎人的意图,猎物放弃了挣扎,当蟒蛇咬向它的时候,它也张开了自己的嘴巴。蟒蛇没有想到鳄鱼会突然闹出这样一出,但是想要躲避,却已经来不及了,鳄鱼的利齿已经咬穿了它的脖子,鲜血顺着蟒蛇的脖子流了出来,鳄鱼贪婪地允吸着蟒蛇的血液,眼睛带着得意洋洋的光芒。蟒蛇的身子已经软了。
牧羊人看着被削成一节一节地长鞭,以及仿若獠牙一般落在他脖颈处的长刀,道:“你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