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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狠芶二沾染俏桂花

“二叔,您刚才讲芶文书差点被人打黑棰,这到底是咋回事?咋又和我爹扯上关系?”

“我正要跟你讲讲这件事。”

二先生起身倒掉茶罐里已经冲淡了的茶叶,将茶罐交给施扬。

茶炕好后,施扬往二先生和自己的茶杯里续着酽茶。

茶杯中,褐色的茶水冒着热气。火塘里,忽闪忽闪的火光映照着二先生红红的脸庞。

此时,夜已深,叔侄俩却没有睡意。

俗话说:走东去西天晴常带雨伞,关门闭户夜静好读家书。在这静静的夜晚,叔侄俩喝茶聊家常,施扬的心慢慢归于平静。

“唉,这人啊……总是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没有个够的时候。桂花认命和朱福生养孩子,不等于就没有什么想法,就安分守己了。后来还是和芶二裹在一起明铺暗盖……”二先生细细说着芶二的往事。

原来如此!

桂花模样俊俏,是个说得出就做得到的主儿,虽然只有二十九岁,可已经是三个娃的妈了。朱福三十三岁,胆小猥琐,特别怕媳妇提起第一夜床上得手后的约定。桂花说一他不敢说二,让他坐下他不敢站起。虽然媳妇厉害,无奈这日子过得仨孩子露腚俩大人肠鸣,实在艰难。再会算计的人,靠工分吃大锅饭,也只能是无所作为。

这天傍晚,芶文书又一次到桂花家,催收下欠的八十元超生款。收款是次要的,嘿嘿,好久没有让她躺在身下了……就算不行,还可以捎带瞅瞅桂花。

自从两年前一个偶然的机会得到桂花后,芶二一想到桂花,犹如小猫挠心,坐卧不安。问题是桂花不是在家里忙活,就是和社员们一同下地干活,他几乎无机可乘。虽然是大队干部,他也不敢明目张胆去找桂花。一旦被抓了现行,那就是生活作风问题,后果是很严重的。

朱福两口子正往灶塘里添柴煮带皮洋芋。这一锅洋芋煮熟后,人吃了剩下的再喂猪。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他们家有半年是这样过的。

芶文书刚一开口,桂花苦笑着迎上前去:“好芶大哥哩,政策我们认得,可你看哪有钱交,等有了我会来交。”

“大妹子呀,不是我姓芶的不通人情,这是我的任务。如果再不交,改天计生办的要来赶你的猪哟!”

“那你帮我先垫出来,我会报答你哩。猪拉走了,我们指望啥呢?”

“我也没钱帮你垫,我帮你说说,暂时缓一缓,可年底一定得交哟。”

“你可帮了我们大忙了。芶大哥,你坐着等会吃个洋芋。他爸,你去他二姨家把娃娃喊回来吃饭。”

要得。朱福答应着去三里外的二姨夫家接娃娃去了。

桂花不傻,当然知道缓至年底交超生款,芶文书是不会白帮忙的。

等朱福将娃娃接回来的时候,芶文书和桂花扣着衣服扣子正从里屋走出来。

“咋,咋个……大兄弟回来啦。”芶文书言语间的慌乱掩饰不住心满意足和凶狠的目光。

桂花也红着脸说:“刚好,洋芋熟了……”

芶文书边往门外走边说:“我还有事,就不吃了。到年底实在凑不够,看我说说能不能帮你们减免一点。”

朱福再怂,也明白刚才芶二对桂花干了什么。但当着芶二的面他却发不起“电”来。

怂男人遇到凶汉子,他的雄性激素瞬间停止了分泌。

“这件事情不知咋的,就传到朱福弟弟朱猛的耳里。芶二和桂花的事,朱猛往常就有所耳闻,只是苦于没有现场捉奸,无法为懦弱的朱福出头。这一次,朱猛实在忍不住了,就跟平时要好的你大哥和我家老大说了,几个小青年商量着帮朱福出口恶气。三个人连续在芶文书从大队部回家的路边蹲守了几个夜晚,没有等到芶文书,失去了耐心就放弃了。”

“芶二不知从哪里听说你哥哥们要教训他,认定是大人指使的,就把恨记在你们家账上了。其实我不知道,你爹也不知道这件事。但这样的事情到哪里去说清楚。前不久,芶二从桂花家门前经过,不知被谁家的‘哑叉狗’一嘴咬在小腿肚上,不知那根筋被撕断了,帮他医治的土医生说只能靠拐杖帮他度过余生了。连他在内,当年陷害、残杀‘马鞍朱三反革命别动队’一门五口的八九个人,除了被判刑的,其余参与人员,或伤病或夭折,几乎没有善终的。真是善恶到头终有报啊!”二先生感叹道。

施扬终于明白为什么盖不到大队的公章了。

芶文书纯粹是为了报复,为儿子当不了老师,为自己的丑事被别人所发觉。杨支书则是因为自己堂堂一支书,把热脸贴在了别人的冷屁股上,丢了面子而恼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