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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两派斗争首战告捷

同镇人刚来那天晚上,史露很客气烧饭招待她们。我想她肯定想拉拢她们,和我作对,但老乡毕竟是老乡。当她们知道我和她们同镇就时,主动过来亲近我。

晚上我们三个人一起洗衣服,她们问我:“银儿,你怎么一个人吃饭?不和我们一起吃饭,”我就把情况告诉她们。

她们很气愤说:“放心,我们来了,你就不孤单了。”

那天晚上,我们三人聊了很长时间,聊得都是关于公司的事情,因为她们很想听,从聊天中,我知道她们俩人的名字,一个叫田燕,一个叫金秋。

可是虽然我们聊得很开心,但史露似乎脸色很难看,时不时阴阳怪气的说几句,时不时的从房间里走出来,看看我们干什么,听听我们聊什么。我们不理她,随她做什么小动作,只顾自己手上的事情。只是听到她的脚步声,我们就不谈她的话题,等她回房了,我再跟她们讲的野蛮行为。

田燕和金秋第一天早晨起来上班,很不习惯。如果不是我叫醒她们,两人都不知道上班时间。金秋迷迷糊糊的问:“上班了吗?昨晚没睡着,我感觉刚闭眼,怎么都要上班了?真不想起床。”

“没事,习惯就好。”我边催促她们,边做好上班准备。史露她们每天做早饭,我只能吃些零食或昨晚带回来的剩便当吃,因为锅碗瓢盆都是她们跟厂里要的,我没有权利使用,金秋她们也学我随便吃点零食。

当田燕她们去推自行车的时候,两人的表情和心态和我是一样,唯一不同的是我会耐心的等她们。

以前史露她们和牛,只顾自己骑车,很少顾及我的感受。现在相反,她们得等着我们三人。高兰胆小,她不敢跟史露一个人走,总要等我们三人一起。史露没有办法,她胆再大,也不敢在异国他乡的街头,半夜三更的一个人骑车。田燕性格和我差不多,骑车比较慢,以前我怕掉队,怕迷路,拼命追她们,现在我闭着眼都能找到厂。我知道第一天骑车肯定慢,因此我不催她,只是慢慢陪她。史露见我们动作慢,干着急没辙,骑会停下等我们。

到了厂里,我样样示范给她们看,把一些注意细节都告诉她们,这是我刚来享受不到的待遇。因此她们两第一天上班,虽然有点懵懵懂懂的,但却一点没有觉得环境复杂。

从次,我们三个人形影不离,她们也不吃史露的饭。我们三个人天天拿便当回来吃。田燕的脾气和我差不多,金秋的脾气和史露差不多,因此两人在以后工作、生活中,经常吵架就差打架。

金秋的脾气要强,吃了几天便当,就跟我说:“银儿,你也去跟厂长要东西,我们自己回家烧。”我一听害怕的说:“我不敢,厂长凶,连史露都怕他。”虽感觉厂长对我好,可让我求他,我还不敢尝试。

金秋不服气的说:“怕什么?我们两个人陪你一起去,看到史露得意洋洋的样子,我就来火。”

我想想也行,一个多月的便当实在吃够了,哪有自己烧好吃。于是,我点点头,答应试试。

中午人少的时候,田燕和金秋俩人推着我到厂长面前,非要让我说。没有办法,为了我们日子好过点,我硬着头皮喊了声:“厂长,”

他看着我,笑笑点起烟,也许厂长觉得奇怪,因为平时我从不主动和他说话。

我硬着头皮,又继续说:“厂长,我们想要米,自己做饭,行吗?”田燕和金秋不会说,只能看着厂长憨笑。

厂长没有点头,也没有摇摇头,只是嘴里不知道说什么,他本来有时说话就不太清楚,加上我不跟他接触,交流就更难懂了。田燕和金秋更是一句不懂,我又不敢追问他说的什么,只能眼睁睁的看他往前走,三个人只能干着急没有办法。

晚上下班时,史露拿了一袋米有点显摆的说:“这是厨房主管给我们的米,”

这个主管大佐,他平时就和她们关系蛮好的,米给她们了,当然就没有我们三人的份。我们很失望,但有点怀疑主管为啥会给她们米,明明是我们和厂长要的,后来三人想肯定厂长跟大佐说了,但他们不知道我们是分开吃饭的。

下班的路上,我们三人故意慢吞吞的骑在后面,商量怎么办。

“银儿,都怪你不跟厂长说清楚,今天我们又得吃便当,烦人。”金秋心直口快,埋怨我。

“你别怪银儿,怪史露,明知道是我们要的米,还要抢过去。”田燕知道我尽力了,只是语言的障碍,一时没有办法和厂长沟通。

“怪我不好,可我平时就怕和厂长接触,他的话真的难懂,怎么跟他说清楚?”看到她们这沮丧的表情,我有些于心不忍,只能自责,求心理平衡。

“我真不服,明天我非要当厂长面问问她,不能总吃哑巴亏,不能总被她欺负。”金秋脾气暴躁,有什么事情非要说出来不可。

“算了吧,以后再想办法,现在我和你们一样还有很多不懂,需要她带。”我有些妥协,心有余悸的说。通过一个多月的相处,我已经很了解史露这女人,得罪她的人不会有好日子过。

“哼!”金秋没有说话,鼻子哼了一声,超车到我们前面。我求助看看田燕,希望她能劝劝金秋,毕竟她们同时来的,肯定心齐。田燕笑笑没有说话,估计她知道,金秋这犟脾气,谁说都不管用。何况她说的有道理,总不能事事忍让,毕竟大家要这里生活一年。我有些担心,怕金秋回到宿舍吵架,还好她居然忍住,只是没有好脸色给史露。

史露得意忘形的做着饭,哼着小曲,我们知道她是故意气我们。可我们只能看她嚣张,可心里都憋着口一股怨气,只等山洪暴发的好时机。

第二天上班,金秋真不服气的问:“史露,你们的米是不是厂长给我们的?”

史露不承认,她什么吃亏过,见金秋凶巴巴的样子,她也不甘示弱。于是,金秋和史露吵起来,可能两个人的争吵,引起了厂长注意。

中午吃饭时,厂长问金秋和史露:“你们怎么回事?为什么吵架?”

史露想较辩,她认为日语比我们懂得多,其实我的理解能力,并不比她差,每次日语考试我大部分都是满分,只是我不善交流罢了。我在旁边告诉金秋,史露和厂长的对话。金秋虽不会说,但她表达能力强,用手比划比划大概的意思,厂长他们居然看懂了。厂长虽然没有说话,但却意味深长看看我们。

晚上下班时,楼上的经理又问我们:“你们怎么回事?”可能厂长告诉她一些关于我们的事情。

经理是五十几岁中年妇女,日本有个怪现象,上班大部分都是中老年妇女。我们厂最大七十岁都有,而且年龄越大,妆画的越浓。因为在日本不化妆的女人是懒女人,所以日本女人几乎都化妆。只有我们几个人从不化妆,最多修眉。

经理听我们说的情况很吃惊,正如我们猜的,厂里人一点都不知道,我们五个人分开吃的。公司里人听说我吃了一个多月的便当,都说我可怜。

后来,经理打电话告诉老板我们的情况,老板很重视,和二儿子立刻开车到来到公司。

这时史露和高兰她们早走了,至从田燕和金秋她们来了之后,我们三人就单独行动了。老板到楼上后,让他儿子问我们需要什么。简单交流我们还能应付,可依然不能很正常的交流。

老板的儿子看和我们无法沟通,用笔在笔记本上写了个英语字样,意思问:“你们懂不懂英语?”

我们点点头说:“懂点,”

于是,老板儿子又用英语问我们需要什么,对于英语,我们同样一知半解。有时挺佩服老板儿子的,他不仅外交能力强,对我们这些外来劳务的人也同样善于交流。只是那天遇到我们三人,他可遭罪了。日语和英语我们都一知半解。他看还是无法交流,最后只能用笔和打手势和我们交流。比划了半天,老板他们终于听懂我们需要什么了。老板立刻让经理把米,还有油盐之类的东西给我们。

在回宿舍的路上,我们三个人开心死了,金秋笑不拢嘴的说:“哈哈,银儿、田燕,今天不把史露气死才怪,看她还嚣张不?”因为昨晚史露很狂的跟我们说:“厂长他们不可能给你们东西,我们东西都是跟主管要的。”

当时,我们三人尽管憋屈,可心里也没有底,三人只能听她显摆。不过,当史露看到我们拿了那么多东西,她的脸都气紫了。

为了知道谁送我们的东西,史露想尽办法套我们的话。我们三个绝口不提,心里都暗自得意,史露你也今天。任何会意的偷偷笑,仿佛我们打了胜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