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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节

有调侃意味,但同时又深含着真诚的对话,相互间沉默下来……

良久,华贞认真地看了看老夫子,似乎是有些疑虑:“志轩,看来你是经过深思厚虑的喽?”

“不敢相瞒,所言极是。而且从写那首诗到现在,都两年多了,这会是假的吗?”

“既然二年多了,头一个学期你就写了这首诗,怎么现在想起了才跟我说?”

“我们虽然是重逢了,但当时我不知道你对今后会有什么打算,更不知道你和刘大力之间的关系,最后能发展演变到什么程度。你也知道,看过《悲歌欢曲》和《巾帼师魂》的多少人们,都这样祝愿过你们,希望通过你们,我当时岂敢无端造次……”

“那现在怎么吃了豹子胆呢?”

“因为我侧面问过刘大力了。”

“什么?你去问过他?他怎么说?”

“他说他把你看成是亲姐姐”

提起大力,华贞又一次沉默了……

片刻,志轩仿佛鼓足了勇气,道出了两年来,他真正敢于此时向她表白的原因:“现在,应超男深深爱上了刘大力,对于像你们这样知名的人物这样的事,这已几乎成了全校公开的传闻,所以我这才……”

“志轩,你不要再说了,你出去好吗,让我独自待一会。”

“需要多长时间?”

“一个小时吧。”

两小时过后,老夫子回得屋来。

他见华贞仍在沉思,便有所回旋:“大华,如果……我还是改日再邀你吧,你也不必马上就做出什么样的决定。”

“不,我现在就可以答复你。你不知道,大力和超男的真实情况,大力对超男一直在回避。我感觉到了,这里多少有我的因素存在。志轩,你不知道,《悲歌欢曲》和《巾帼师魂》发表和演出以后,大力也先后接到一些信。有一次他拿一封信给我看,是街道办事处婚姻登记处的几位老大姐写来的。信中有一段这样话:刘大力同志,读了你们的事迹,我们登记处的几位老姐姐,都流了泪。可流泪过后,议论起你们的将来时,又都替你的华姐担心。她受够了过多的苦难,再也经不起折磨和打击了。今后不管是自己带孩子过,还是再走一家,都会很难。要是再遇上个不好的男人,那就对她那样的好人太不公平了。刘大力同志,我们钦佩你,相信你,才给你写信提个建议,我们给你们二位做个红媒:华贞曾帮你创造过奇迹,你也为她做出巨大代价的牺牲。只有你们结合在一起,才会过上好日子,你们也才会有了最完美的归宿。如果我们的愿望能够实现的话,到时,我们几位老大姐一定亲自上门,免费登记服务,并为你们祝福。当时大娟正好赶过来看见了,嘲笑了一句:真是一帮职业老太太,没事瞎操心。当时我和大力都相互一笑,好像谁也没有介意。可事后没几天,大力就把他的全部生活起居安排和工资,交我总管了。他说他的基础不如别人扎实,没上过高中,需要多用些精力才能赶上,我也没介意。前些天,我和他与超男野游回来后,有一次我为他洗衣服,发现了他衣服兜里竟藏着这封信,明显的他看过许多遍。现在,超男爱他似乎到了非他莫嫁的程度。他不能这样,也不应该这样呵——好吧,我的老夫子,咱们之间的事,就算我大体同意了。我们双方就算各自明白了这层意思,以后的事,顺其自然吧。”

“说了这么半天,你是为了刘大力才这样决定的?”

“我也把大力看成是亲弟弟,像大力对别人介绍我那样。可这件事,还主要看我们的老夫子,愚得可爱喽?”

志轩一步跨上前来,抓住华贞的手:“谢谢,真是万分感谢。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只要我们相爱和结合就行。那么什么时候,才能正式确定我们的关系?”

华姐笑着模仿了徐志轩刚才说的一句话:“那就要看你的诚意和努力,是否能感动上帝喽。”

听此话徐志轩有些动情,竟一时没找到恰当的词汇:“大华,你真好,你真是,你还是,是我的好班长!”

“是吗,有人欺负你了,我还给你抱打不平?还一起出墙报?”

“不,我们一起创造生活!”

徐志轩顺势把华贞揽在怀里,让她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际此,两人心里都不由涌起一阵波澜……

未待良久,华贞轻轻推开徐志轩:“老夫子,我该回去了……”

离开老夫子家,华贞刚走回校门,便见超男骑车急急而来,见华贞竟未下车,喊了两句便又急急而去。

华贞见超男是单骑而去,便急忙跑到图书馆找到刘大力,她告诉他,超男接到电话,得知其兄被车撞住了院,单人单车赶回去市里去了……

——学校坐落在高地的树林中,从学校到市区公路,有两里之遥的路径,是在林丛中通过。

这里林深树密,道路曲而多折,几年来,已发生数起对教职员工和学生,抢劫流氓犯罪的事件。校方一再三令五申,同学往返,特别是女同学,一定要结伴而行,或集体出入。

刘大力听后,忙跑回宿舍,借辆自行车拼足全力,向先行的超男追去,他以最快的速度,不出几分钟,就顺道冲出这片丛林,登上了一马平川的市区公路。

这里人来车往,人到这里也就安全了,刘大力到此便放心地慢慢骑回来。

可当他骑回一里地左右时,远远发现一侧路旁草木中,在强烈的阳光映照下,万绿丛中一点红,刘大力忙下车待近细看。

——竟是超男的那台红色小坤车!他马上奔到近前,发现草丛有人跌倒的路迹……

际此,刘大力心中一惊:不好,超男出事了!他急忙顺踪冲进道旁的树林中。

——冲进五十米,听见说话撕扯声,并模糊地有几个看不太清楚晃动的人影。

——又冲进五十米,一目了然了:超男双手被绑在一棵树杆后,嘴被封堵着,几个高低不等的人围在她身前。

——刘大力又冲到了距其十几米处,只见围着应超男几个高矮胖瘦不一的家伙,抢下超男的钱包手表后,又开始撕扯应超男的衣服,而应超男拼尽全力在反抗着、挣扎着。

刘大力快速冲到这帮流氓近前大声断喝:“喂!几个老爷们欺负一个小姑娘,未免太不仗义了吧!”

满脸横肉的流氓头,上下打量刘大力一番,见他长得彪形大汉模样,便扬手打了个榧子:“好!算你来着了,哥们,这个小妞长得又白又嫩又漂亮,算你一份,怎么样?一块来玩玩,怎么样,咱们也算交个哥们?”

刘大力怒不可遏,高声骂道:算我一份?算我一份,我是做你的老爹?!还是做你的爷爷?!

见到刘大力来救,超男便拼命挣脱起来,但又无济于事。

流氓头左右瞧了两人一眼:“噢,原来是一对相好的。敬酒不吃吃罚酒,老三,你们几个把他绑到对面树上,让他睁眼看着,他这个小娘儿们是怎么服侍咱爷们的。我先来玩玩这个小妞,叫他好好长长眼,他到底是我爹,还是他叫我是他爹!看最后谁叫谁爹?”

被叫做老三的家伙一摆手,另外两个流氓呈半包围状,径直扑过来。

打头先从正面冲上来的,是个人高马大的黑家伙。他憋足气力,用他那硕大的拳头,重重打向刘大力。

刘大力虚身一晃闪了过去,瞅准侧面上来的一个家伙,三推两抓,就抓住了他一只胳膊,一转身,便将其倒背重掷于地,然后倾其全身重量一个跃身单腿卧跪,整个砸在这个家伙的右侧胸肋上。随着“呵”的一声呼叫,这个流氓小子的半边肋骨,至少骨折了一半。

被刘大力闪过去的那个黑家伙,此时见同伙倒地再起不来,便偷偷从大力身后又扑过来,对其已在判断之中的刘大力,迅速转过身,晃动双臂画个半圆,做个假动作,吸引对方注意力后,又急速下趋,弯腰屈背,右手抓住黑家伙的左手臂腕,左手着力用肘部向后一击,正着对方胸腹心脏所在位置,这个黑家伙,只此一击,便踉踉跄跄后退几步,倒地打起滚来……

那个等着捆绑刘大力,手拎绳子叫做老三的家伙,一见此景,慌忙扔掉绳子,拔出匕首向刘大力扑过来。

刘大力于推挡应对之中,又抓住了对方的一侧胳膊,他想要故伎重演施倒背术,未料此招正中对方下怀,当刘大力刚将对方背于后肩时,对方另一只持刃之手,正高高举起,准备用力下刺刘大力的胸腹部。

眼疾手快的刘大力见此状,忙侧身顺势倒地,来个金蝉脱壳,可怜那个用力下刺匕首的家伙,来不及收手,一刀深深扎进自己的胸腹部,委地之后挣扎几下,便呜呼哀哉不见动静了……

而此时,那个满脸横肉的流氓头,已禽兽般的把应超男的内外服饰全部撕扯光,一个丰腴洁净、体态健美的处子之躯,豁然裸露在他的眼前。这只有人性没有人性的两脚禽兽流氓头,立刻为超男体态的艳美,夺去了他的全部魂魄,一瞬间他竟有些目瞪口呆,可能他这一生,还没看过这么健美性感的女人体态,这个激起兽欲横流的流氓头,此时还岂管身后战况如何,他的一只魔爪,狠狠捏住超男一侧丰满的乳房,另一只魔爪,拔出了塞在超男嘴里的破布,托起超男的下颚,露出无耻淫笑:“小娘儿们,你就别指望那个相好的了,他救不了你,还是咱们爷们先亲热亲热吧。”

说完,他便张开一嘴黄牙的大口,俗不可耐地向应超男秀美的面颊啃去,可未待他三啃两啄之后,便猛听他“嗷”地一声,便连连退后,这个两脚禽兽的鼻头被应超男几乎一口咬下来,鲜血淋漓。

这个流氓头揉了揉流血的鼻子,立刻恼羞成怒,伸手从地上拾起一截木棒来:“你个小娘儿们,给脸不要,你还敢咬我,我不把你打昏了,我看你不知马王爷三只眼!”这个两脚禽兽一边骂着,便一边挥棒向超男砸来。

而此时刘大力打倒三个流氓后,正从其背后冲过来,他龙腾虎跃,三拳两脚,就将这个流氓头打倒在地……

他打倒流氓头头之后,立刻就奔过去为超男解绳子。他不能容忍,应超男的赤身裸体,在这帮禽兽面前继续受到亵渎。可未待他把绳索全部打开,应超男猛然大叫起来:“大力!刀!刀!刀!”

刘大力抬头看,被打倒的流氓头,满脸血污地又爬起来,他双手持刀,面目狰狞地扑将过来,大力忙转过身挡在超男之前,右臂一撑,左手突击一记铁拳,将流氓头一拳打出数米开外。

可就在他这次回击流氓头的同时,他的左臂也着实被扎了一刀,透过划破的衣服袖,殷殷血渍透了出来。

这个时候,这个流氓头才引起刘大力的重视,经过他一番拳脚之后,竟能复而再战,看来有一定的功夫根底,这使得刘大力,不得不开始小心与其周旋起来。

又经过几个不分胜败的回合后,流氓头见不能速胜,又听超男在大声喊人,便一步跳到超男身旁,把刀架在了超男脖颈上,他声嘶力竭地对刘大力进行威逼:“你再过来,我就宰了她!”

望着这个色厉内荏的流氓头,刘大力忍住疼痛,放声冷笑:“你要宰了她,我就宰了你!你把她放开!”

从未见过如此气宇轩昂的流氓头,似乎是有些软弱了:“好好好,哥们,大路朝天,各走半边,你放我一条生路,我就放过她。”

“你这个无赖!二话没说的,走人!”

“哥们,你可得说话算数!”

刘大力略一思忖之后对其怒斥道:“滚!叫我这辈子再也别见到你!”

流氓头放开应超男,面朝着刘大力,一步步退后而去。

刘大力走上前来,用那只胳膊没有受伤的手,去为超男解开余下的绳索……

突然,超男又一次大叫起来:“大力!刀!刀!刀!刀哇!”

老奸巨猾的流氓头,刚才是耍了一个圈套,他趁二人说话与解绳的不备,又扑过来潜近一跃,直刀扑来,刘大力见躲闪已来不及,便迎身挺上去。

他用那只没有受伤的胳膊,直接去挡刺来的双刃,两人紧紧撞到一起。

就在两人撞到一起的瞬间,刘大力迅疾提起右腿膝部,用足力气,向对方裆下部位顿然撞去,只听一声惨叫,这个凶狠狡猾的家伙,当即倒地昏死了过去。但也就在与此同时,刘大力也被流氓头重重地刺了一刀。他的胳膊挡住了上方刺来的一刀,而流氓头的另一把刀,从下方实实在在扎到了刘大力的小腹上。

他咬牙挺住了身板,坚强地忍住疼痛,憋足力气把刀从腹部拔了下来,他趔趔趄趄走到超男被缚的树后,忍着疼痛,艰难地给超男割断了绳索……

超男解脱后,忘记了顾及穿戴掩饰,便一头扑到刘大力身上呜呜哭起来。

大力想说几句安慰的话,但未等话出口,却感到一阵剧痛袭来,大脑昏旋……

自此后,被救得应超男,对刘大力的态度,有了急剧的变化,她在刘大力面前,再没有了从前的浪漫,也没有了自己的主见,她不再和他有任何的争辩,有了的是鞍前马后,几乎是寸步不离……

她愿意听他说话,帮他做事,最好时时刻刻都能和他厮守在一起,不管他需不需要她。在刘大力住院期间,她几乎包揽了他的一切生活起居和护理。刘大力的家人、华姐和三兄弟,也不得不退居二线。就连当大夫的大娟,也不得不在生活照料上听她的安排……

——因为怕耽误课,刘大力提早出了院。这样刘大力宿舍,又成了她的护理病房。甚至一清早,就跑去为其穿衣洗漱,送药送饭。

到了周末,她竟有时把好睡懒觉的男同学堵到被窝里,致使同寝室的男同学尴尬至极。

刘大力几次说过她,可她不加分辩,她会嫣然一笑,留下点什么或拿走点什么,飘然而去。但在你不知不觉中,她不知何时又飘然而至……

刘大力受到了有关方面的表彰和奖励,每次她都俨然如一名随身医护同行同往,甚至有时她以被救者的身份,加以渲染式的证明……

刘大力在休养期间,按医嘱和大娟的安排,除坚持听主要学科课外,一些共同